无 眠


 

无  
雪笠, 1992.9.25.夜—9.26.晨

 

两片
安眠药。我僵卧
一板生硬的床。
等候睡意,竟像
等侯死亡。

 

听尖细的呼吸刮擦在床毯上单
  调刺耳的钝响如何来回;
听古钟的心跳渐起渐沉和着血脉中凄
  楚的蝉鸣鼓噪;
我蜷着一成不变的姿势蜷
  成枯叶,成一只
  断翅的哑鸟。

 

残喘。
死白的月光霜降。

 

一整夜全无心事地等待简单的睡不着,
等到送牛奶的玻璃瓶儿晃荡近了远了,
等到渐渐发亮的早晨的喧响,等到
头一道阳光替我合
上眼盖—-

 

你终于潺潺的缓缓的浓浓的走来流来朝我袭
拥来你的浪刚刚溅湿衣角一点点啊
却蓦地听见闹钟
清脆的叫唤—-

 

起床!

 

後記:上學期間總是失眠。大概那時候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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