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笠談民國》宋氏三姊妹和女權主義(上):革命基督徒宋耀如和未來總統夫人宋靄齡

    內容提要 —— 三個美麗女子,「一個愛錢一個愛權一個愛國」?抑或是「一個資本主義,一個共產主義,一個三民主義」? 什麼樣的父母,什麼樣的家教成就了宋氏三姊妹的傑出?宋耀如有貢獻於中國哪兩大革命?華人不得入內的規定是怎樣廢除的?美貨代理商爲何抵制美貨?買辦們是賣國奴才還是護國先鋒? 誰是宋家掌門?宋靄齡PK蔣介石,誰會贏?排華法案和佩奇法,宋靄齡人生第一次挫折?宋氏三姊妹中誰最早對話美國總統?誰最先戴上總統夫人桂冠?誰又最知足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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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走出迷思,中華民國將浴火重生

兩岸走出迷思,中華民國將浴火重生 —— 大華府地區三民主義大同盟紀念國父孫文151誕辰座談會 雪  笠 (湛 藍 空 氣) 2017.11.11   諸位前輩和先進早安!今天我特別榮幸,承蒙諸位的垂青,能在這裏同大家一起緬懷國父一生的奮鬥,探討三民主義和中華民國的未來,真的是非常感激! 大家對我可能還比較陌生,不過對於大陸的民國熱,相信多少都有些耳聞了。今天我就先簡單介紹一下我們大陸三民主義青年的成長,然後談談在目前中華民國被「圍剿」的情勢下,我所感受到的兩岸三民主義者分別存在的迷思,並分享我對於如何走出這迷思、迎接中華民國浴火重生的一點思考。 我在其他場合曾經大致介紹過大陸民國熱興起和發展的歷程以及民國憲政派的主張,這幾個發言都有收錄在我的個人博客(https://www.freeair.space/publication),有興趣深入瞭解的朋友可以找出來看看。今天時間有限,這部分我就總結性地回顧幾句: 我是2002年立誓從事這項工作的。2003年受惠於辛灝年老師《誰是新中國》這本書在大陸的流傳,我們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集結起來。爲了能在大陸的高壓下也得以傳播三民主義的理念,我的設計是先通過文化運動再來推動政治運動,也就是先推動民國歷史還原,再推動民國文化復興,最終發起民國憲政運動——因爲我們相信,恢復中華民國、重歸1947年的憲政之路是未來中國轉型最便捷、最平穩、成本最低,也最切實可行的方案。我們自稱民國憲政派。 我們和您們三十年來熟知的一部分民運人士有什麼不一樣呢?我們是三民主義者。我們的傳承不是來自中共體制內改革派也不是來自民盟的公知,我們直接繼承的是國父的三民主義思想,接棒的是蔣公力行實踐的精神。我們真正是中國國民黨的「子弟」。 然而歷史弔詭就弔詭在,恰恰我們這代人成長起來的時間,最願意爲「反共復國」赴死的時間,我們視爲依靠的復興基地、我們視爲親人的在臺灣的三民主義者遭遇到了最大的挫折,這個挫折甚至大過大陸淪陷的挫折。 2004年藍營選敗的第二天我就大病一場,莫名其妙地,可能因爲我潛意識裡已經預感到,陳水扁繼續執政下去,臺灣社會結構的變化已經不可避免——這個變化對於臺灣是福是禍,臺灣人比我更清楚;對於大陸淪陷區,意味的就是……復興基地漸行漸遠。 實際上這個結果在臺灣民主化那一天就註定了。 兩岸都有許多小清新的知識分子責備蔣公「獨裁」。事實上,蔣公非但不是獨裁者,而且是一個激進的民主主義者,他一心要實現國父從軍政經訓政到憲政的理想,在外戰剛剛勝利、內戰一觸即發,應該軍政的情況下他都急不可耐地步入了憲政,爲什麼到了臺灣要戒嚴和凍憲這麼多年呢?爲什麼在全力建設臺灣的同時沒有全方位開放民主化呢? 除了汲取在大陸的教訓,應對中共的滲透,我想可能還有一個深層的原因——他應該很清楚:人性都是自私的,臺灣一旦在整個中國民主化之前就全面民主化,普通的臺灣民衆就很難再關心大陸人民的福禍了,臺灣也就再難繼續作爲光復大陸的基地。 大陸的三民主義者早些年對臺灣、對國民黨抱有非常高的期望。我那時候是給他們潑冷水的。我說,你們想要國民黨中央做的事情,中央哪怕有心也未必有條件做了,何況他們現在的心思都不得不耗費在臺灣的選戰上——大陸的事情我們必須要自己努力。 過了幾年,這些朋友們,南望王師,朝盼夕盼,一年一年又一年,王師還是沒上岸…… 他們開始絕望,也有很多怨言。許多人問我,你跟我們說民運早期都是國民黨大力扶持的,你也轉述過紐約三民主義大同盟李勇前輩講的幾個故事,解釋爲什麼民運中有些人有些言行引起了國民黨的反感…… 國民黨不喜歡那些人可以理解,我們也不喜歡他們。但爲什麼黨部對我們這樣「根正苗藍」的「大陸國民黨」(註:非「民革」)也「不聞不問」呢?是害怕共產黨嗎?國民黨黨產沒了沒辦法資助我們我們也理解,但爲什麼要去跟中共推杯換盞呢?爲什麼不積極「光復大陸」了呢? 我跟他們說,這些或許只是我們看到的表面現象,要考慮到國民黨有許多難處,其中最核心的一點就是——臺灣民主化以後,國民黨首當其衝的任務就不再是光復大陸,而是要贏得臺灣的選舉;爲了贏取選舉,國民黨要服務和迎合的首要對象是兩千三百萬臺灣選民,因此不得不選擇臺灣優先。這樣一個我們無可奈何的苦澀現實,與其責備,不如體諒。 我前面描述的就是大陸三民主義者中常見的一個迷思:從南望王師到王師總是不上岸的心理落差,從一味依賴到徹底絕望,從不切實際的期望到索性放棄尋求結盟。怨恨,因爲期待不能得到滿足而產生的怨恨——這仍然是一種不夠自信不夠獨立的依賴心理。 同樣的,臺灣民主化以後臺灣優先的現實、紅綠的夾擊,也逼迫臺灣藍營出現了兩頭分化的傾向,一頭是本土化,一頭是紅統,中間則是像在座諸位一樣堅守國父遺志的正藍。我還注意到更加複雜的一個現象:在堅守正藍打擊紅統打擊藍皮綠骨的兩側,也同時出現了打擊擴大化。 關於紅統、關於許多藍營被臺獨逼紅的心路,我有過一篇發言專門分析。我個人是比較諒解他們——除了丟棄青天白日全心去擁護五星紅旗的人我會歸爲紅統以外,其餘人,只要還忠實於中華民國,對中共認識上的一些誤差我相信都還有機會糾正。 至於本土化,本土化本身沒有錯,但是一味本土化是沒有前途的。國民黨再本土化,能比民進黨和時代力量更本土化嗎?中國國民黨的根在大陸,中華民國的根在大陸。哪怕現在回不去,將來總是要回去的!回去才有生存和壯大的希望! 我2002年就誇過一個海口,假如我可以在大陸發展國民黨員,我相信一定會超過中共黨員的數目。我現在還敢打這個賭。國民黨在大陸的基礎可能是你們想像不到的好,所以臺灣的三民主義者沒有必要因爲臺灣的一點挫折就氣餒,大陸的三民主義者也沒有必要因爲「臺灣黨部不管我們」就哀怨。兩岸都需要走出迷思。大陸三民主義者要調整心態。第一要自信自立自強,第二要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諒解臺灣同志的艱難。無論現在有怎樣的障礙和不便使得我們必須各自努力,兩岸的三民主義者既然最終目標一致,總是要走到一起的,我們期待未來的合流。對於臺灣,我也冒昧提呈幾句建言:大陸要調整的是心態,臺灣要調整的是策略。第一須重振黨魂。凝聚黨魂和吸引選票的目標受衆不同,所以不用擔心三民主義「不合時宜」,三民主義放之四海皆準,不可能不合時宜,有「不合時宜」那也是宣傳方法「不合時宜」。第二須團結一致,在反對所謂紅統和所謂藍皮綠骨的同時注意不擴大化,避免傷及無辜同志。第三要高度警醒,抵禦中共無孔不入的統戰心戰,同時也不妨嘗試用三民主義去「統」或者說去影響中共內尚存良知的幹部。當然我們都知道中共玩統戰更厲害,所以這個反統戰的技巧還需要研究。第四,最重要的一點,須未雨綢繆,經營大陸。如何經營呢,我這裏說的不是到大陸去經商,而是經營大陸的十幾億民心。大陸民國派恰好在中華民國在臺灣遇到最嚴重挑戰和危機的時刻蓬勃發展起來,或許不是時機不巧,而是時機正好。國民黨可以同大陸民國派「靈活」地合作,可以利用自身的條件去推動大陸的進步,我們可以設計許多溫和的漸進的方案,不一定就會與中共發生立刻的激烈的正面衝突。如果國民黨官方不方便出面,也可以交由民間。我認爲這也可以算是某一種形式的由非執政黨推行的「訓政」,一種「訓政」的嘗試。 有人可能要問,中華民國回大陸,還要等多久?我不會算命,我算不出中共的獨裁哪天垮臺。我只會爲那一天做好我能做到的所有準備。我們的準備越周全,社會動盪的規模越小,民衆受苦越少,中華民國順利光復的預期越大。 當然,讓我們祈求國父在天英靈保佑我們儘早成功,最好成功就在眼前! 最後我要再向三民主義大同盟致敬!我九十年代末在大陸上網就知道有一個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大同盟,就心嚮往之。我們出生在淪陷區的民國派能走到今天、我們對三民主義能有今天的認識,離不開您們對中華民國的守護、對三民主義的忠誠、對國父精神的傳承。請允許我代表大陸同仁,感謝您們多年以來的堅持不懈!   首發《縱覽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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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六四應當摒棄傲慢的菁英心態——對六四紀念的三點反思和建議(二)

  對六四紀念的三點反思和建議—— (二)紀念六四應當摒棄傲慢的菁英心態 雪 笠 2017.06   年年紀念六四反思六四,今年我就談幾點對紀念六四的反思和建議吧—— 第一、紀念六四應當強調八九運動是全民運動; 第二、紀念六四應當摒棄傲慢的菁英心態; 第三、紀念六四應當溯及本初。   二、紀念六四,應當摒棄傲慢的菁英心態。   講這一條,是特別為了悼念今年逝世的余志堅先生。 不要誤會我,基本上我是支持菁英民主政治,警惕民粹政治的。但是我要問一句:誰是菁英?誰稱得上菁英? 菁英一詞來自英文ELITE,早期的菁英主義是用身份、財產、地位來作爲衡量標準,這時候的菁英政治就等同於寡頭政治。後來發展到菁英民主以後,菁英的涵義再延伸到具備相當「知識」、「技能」、「天賦」的群體。姑且不論辭典上對菁英如何定義,我們支持菁英政治的基礎理由應當是:菁英比大衆具備更強的政治決策和管理能力,更高瞻遠矚。 然而事實上,在一個權力壟斷、機會不平等的社會,菁英是怎樣養成的呢? 在體制內,誰是菁英,誰不是菁英,是由地位高低決定的,而地位的高低未必跟能力成正比。體制外呢,菁英與否是由其透過媒體的影響大小決定的,至於知識廣度、思想深度和成熟度,並不起多大作用。我們哪怕看西媒也是如此 — 尤其從去年美國大選的左右互博 — 可以看到:影響大的,自命菁英的,未必是真知灼見的。我們異議群體更如斯,尤其是中國的異議群體囿於客觀限制,更難得有機會檢驗自己實際的民意基礎和實際的政治操盤能力。 換言之,體制內衡量菁英的標準是體制的重視程度;體制外衡量菁英的標準是媒體的重視程度。因此體制內外都往往是掌握權力、掌握資源、掌握話語權者成爲「菁英」,話語權匱乏者就只能是「草根」了。 可是,如果我們比別人多一點資源,多一點名氣,多一點話語權,我們就一定是菁英,就一定正確,就一定比別人更有思想,更有遠見嗎? 我上小學的時候,還是八十年代初,家裏請過一個從附近農村來的木匠做傢俱。完工結帳的時候,他是怎麼數我媽媽付給他的工資的呢?這位狡黠的木匠慢騰騰地將紙幣一張一張地舉到燈泡面前,「一個豬腦殼」,「兩個豬腦殼」,「三個豬腦殼」…… 我小時候就知道老毛不是個好東西,但是這麼明目張膽地譏諷和侮辱毛大神,還是嚇了我一跳。有些人總愛嘲笑中國農民有多愚昧。我要說,這位農民木匠比當時許多自以爲是的知識分子都要高明,我願意尊稱他一聲「啓蒙老師」! 這個木匠還單單是有勇氣講出來,就已經令我耳目一新了。湖南三壯士在天安門那驚天一擲,在我心中,那是比得上高漸離擲築、荊軻刺秦! 在決心去做大戰風車的唐吉訶德之前,他們也試過求見學運高層,試過遞建議書,試過投稿廣播站。儘管廣場上一片沸騰的民主氣氛,余志堅後來感嘆:「我們這樣的外省草根,根本插不上話」。 余志堅和喻東嶽都受過高等教育,至少稱得上小知識分子吧,他們的政治思維比當时許多大知識份子都超前,可是到了北京,到了權力的中樞,哪怕是遇到代表民主力量的權力中樞,他們也還是沒人理睬的「草根」。 菁英心態是什麼?自以爲壟斷宇宙真理的傲慢。廣場上只有一個廣播站,壟斷了最響亮的話語權。傲慢的菁英心態,使得三壯士的話語得不到聲張,只好用最危險的行爲藝術的方式來呈現。 當絕大多數自命不凡的熊孩子還在天真爛漫地向黨媽媽撒嬌賣萌,爲了喚醒他們,三壯士將自己年青鮮活的生命擲向了森嚴的神壇。 同樣的,更加草根的「六四暴徒」本着樸素的正義感在最危險的時候作出了在許多人看來是衝動冒失的一博。 一定會有人責備他們不夠冷靜。但是,一個民族如果只剩下冷靜,只剩下理性,沒有了血性,那和一具蒼白的乾屍、一架精於算計的機器又有什麼兩樣呢! 所以今天我要大聲疾呼:湖南三壯士才是天安門廣場上最最清醒的人!六四「暴徒」才是一九八九年最最勇敢的人! 我曾經在其他場合也說過這句話,當時有人善意地指出,這些人雖然「可憐」,他們今天的言行卻並不都「盡如人意」,並「不好相處」。沒有人能盡善盡美,我不是不能想見。但我還是要說,在一九八九年那樣的年代,不存在血卡,不存在政庇移民的前景,他們做出那樣的義無反顧,不可能有任何私心,不可能有任何求名求利的動機。無論今天他們是什麼樣的人,當年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尤其「六四暴徒」, 死者,死於良心,死於熱血,令我們這些生者羞愧;倖存者,在長期被遺忘被忽略以後終於逐漸得到一些關注,但他們得到的關注還遠遠不夠,與他們的犧牲、他們的價值,還遠遠不成正比。 在這一個紀念日,我要特別向他們致敬。這些「草根英雄」。 同時,在今天這樣一個信息時代,我們更要警醒自己傲慢的「菁英心態」。我們常常自詡「知識份子」。何謂「知識份子」?我們不過可能在某些領域多一點點知識,而在其他領域的知識遠遠不及「屠狗輩」們。何況在互聯網興起後,獲取知識的門檻已經大大降低,一個自學能力強的人不需要上大學、進名校也完全可以比名校畢業的高學位人士學到更多知識(雖然未必有條件獲取更多資源)。我們何德何能自以爲掌握了宇宙真理呢?去年美國大選已經讓我們目睹了「菁英傲慢」的失敗,但同時崛起的,不應當是民粹主義,而應當是不恥下問的、願意深入聆聽社會其他階層聲音的、不傲慢的、「非自以爲是的菁英主義」。   (基於在2017.06.06 大紐約地區紀念六四28週年大會上的發言展開,待續) 原載《民主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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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六四應當強調八九運動是全民運動—— 對六四紀念的三點反思和建議(一)

  對六四紀念的三點反思和建議—— (一)紀念六四應當强調八九運動是全民運動 雪 笠 2017.06   年年紀念六四反思六四,今年我就談幾點對紀念六四的反思和建議吧—— 第一、紀念六四應當強調八九運動是全民運動; 第二、紀念六四應當摒棄傲慢的菁英心態; 第三、紀念六四應當溯及本初。   一、紀念六四,應當強調八九運動是全民運動。   八九年那場波瀾壯闊的運動,通常都稱爲八九學潮或者八九學運。儘管也有八九民運的講法,也早有不少論述指出學生運動在後期轉化成爲了全民運動,但我以爲,這樣的聲音還不夠多,還不夠響亮,強調得還不夠。在一般人的意識中,八九民運仍然是一場由「知識分子」主導的,以在校大學生爲主體的「學生運動」。雖然沒有人否認當時隨處可見的社會其他各階層廣泛的參與,不過,他們被統稱爲「市民」或者「北京市民」,而「市民」在運動中的角色僅僅被定位爲「積極支持和響應」,至於北京以外的全國各大中小城市的學運、工運、民運…… 的細節,就更少有人關注和研究了。 毫無疑問,這場運動當然是由學生運動發端的。我曾經聽一位來自上海的前輩開玩笑說,八九年之所以能夠鬧大,幸虧帶頭鬧的都是「共產黨自己的孩子」。他說,像他那樣的歷史反革命的狗崽子,給黨搗亂有前科的壞分子,每天都被看得巖巖實實的,不要說去人民廣場「逛」幾圈了,還沒走到巷口就被捉回去了。就我兒時的印象,我一向以爲八十年代是紅色中國思想最自由化、最少約束的一段時期,聽他這麼一說,我回頭再看才意識到:八十年代相對自由寬鬆的風氣大多還只限學術界、知識界(而且也還是時鬆時緊),所以我們象牙塔裡的書生才有了這樣的錯覺。事實上,民間社會的管控比七十年代好不了許多。翻查歷史檔案可以發現,八十年代全國各地都有不少工人運動、農民運動和其他反共活動,他們比學生更早組織起來,甚至提出了遠更激進的政治訴求,但是都很快被撲滅了。所以,一九八九年如果不是因爲作爲體制儲備幹部的天之驕子的大學生首先上街而且得到體制內改革派的默許甚至鼓勵,全民運動在當時的環境下並不太可能形成。 那麼學生運動爲什麼會發展到全民運動呢? 爲什麼會得到全社會那麼熱情和一致的參與呢?通常解釋是物價飛漲、官倒橫行造成民間怨聲載道。沒錯。但如果僅僅將民衆的動機理解爲對學運的同情和對利益的共鳴,那也太低估他們的經驗和他們的自覺了。 楊小凱在《文革並非前後一致的十年浩劫》中用這麼一句話解釋了文革當中「非官方的造反派」的崛起:「共產黨的系統的政治迫害在有秩序時會被人們故意地偽裝遺忘…… 但人們並沒有真的忘記這種迫害,所以一旦政治控制放鬆,被迫害者就會混合著革命歡快症一下突然暴發出來」。 前三十年浩劫中,中國的絕大多數家庭都遭到了或多或少的迫害。「平反」和「改革開放」雖然暫時緩解了傷痛,但傷害的記憶還留存在人們的意識或者潛意識裡,混合着對腐敗貪污等現象的新的不滿,一旦被學潮開了閘,就不可抑制地迸發出來。 所以從學生運動到全民運動的轉折點不是在戒嚴後,不是在絕食後,甚至也不是在四.二六社論後。我記得四.一五學生剛上街,民間的議論就沸騰起來,觀望沒多久就熱烈地加入進去了。觀望什麼呢?觀望中共的反應。所以,投入進去的民衆大多還是比較樂觀的,是寄望於中共可以改正的。而對中共的迫害和恐怖記憶最深,傷痕最深,仇恨最深那批人,包括當時仍然奉行「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臺灣以及臺灣支持下的海外民運,都繼續在觀望而沒有採取「主動」「引領」的行動。因此,儘管「打倒共產黨」的口號在學潮第一週就有人喊了出來,畢竟沒有成爲運動的主流。一場並不反對中國共產黨的秩序井然的羣衆運動能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呢?於是貼上了「深化改革」的護身符的人們在激情的驅使下,忘我地投入了這場轟轟烈烈的運動。 王超華有段回憶描述了四二六社論以後的四二七遊行,當時學生還很緊張,走到警察的防線前面還有猶豫,是羣衆把警察推開,叫學生「快來」。在我看,這已經不是「響應」,是「推動」了。事實上,整個八九運動過程我們都可以觀察到,每次學生、學生領袖和知識分子的明星人物瞻前顧後,擔心「學運變性」,擔心被追究政治責任的時候,民衆都比他們更有熱情,步子更大,是民衆在把這場運動往前推,而不是往後縮。 我們在研究八九運動的時候,往往將重點放在高層的祕辛、學生領袖和知識分子領袖的活動上,近年來才有廖亦武、吳仁華等開始整理「六四暴徒」的事蹟。我建議,研究八九,對於當時社會各階層的心態和動態,都可以有更細緻、更立體化的觀察和剖析,繪製出更全面的群像。 中共不總是哄騙今人說八九學潮是「一羣不懂事的小孩子的胡鬧」嗎?所以我們更應該特別強調:八九運動是一場完全自發的全民運動。有人會說各個階層的訴求不盡相同,沒錯,但所有階層都有一點相同的訴求,那就是全民議政、全民要求參政! 這一點,中共的大佬們比誰都看得清楚。 中共自己就靠發動學生運動發家的,還怕控制不了學生運動嗎?還怕這些仍然天真地、親切地稱呼共產中國爲「共和國」,爲了挽救這個「共和國」而絕食的學生嗎?爲什麼要鎮壓?爲什麼要「殺二十萬人,保二十年平安」?正是因爲看到了「萬衆一心」的苗頭,正是因爲對全民運動的恐懼。 當年如此,今天也如此。     (基於在2017.06.06 大紐約地區紀念六四28週年大會上的發言展開,待續)   首發 《民主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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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精神與八九精神 ——兼論代際與傳承

          紀念六四二十八週年成都酒案座談會上的發言·华盛顿 2017年6月3日 雪 笠          我很有幸——我和陳奎德老師一樣,既生爲江南人,亦生爲四川人。對這兩個故鄉,我都可以毫不掩飾我的驕傲——從來外寇入侵、強權壓凌,江南的書生和巴蜀的義士都是抵抗最烈、堅持最久的。       歷時最久的一次堅壁清野,可能莫過於合川釣魚城死守孤堡抵禦蒙元的三十六年抗戰。自從1239年初築釣魚城,1243年複築釣魚城,1259年蒙古大軍折鞭城下,蒙哥大汗病死(或是氣死)縉雲山 …… 歷經了數百場的鏖戰,直到1279年陸秀夫在崖山抱着小皇帝跳海殉國,宋室覆亡已成定局之後,釣魚城守將爲救濟滿城軍民性命方才開城投降。這綿綿三十六年的浴血苦守,雖未能最後救亡中國,卻在不經意中緩解了歐陸戰禍,改寫了世界格局。        最成功的一次抵抗,並且再次書寫世界格局的,當然是中華民國以四川爲大後方、以重慶爲戰時首都的八年對日抗戰。        日寇全面侵華的第三天,川軍統帥劉湘便通電全國,主動請纓出川抗戰。於是,八年當中,累計三百五十萬川軍腳穿草鞋,身披「死」字旗,前赴後繼,踏出夔門關。這面旗「傷時拭血,死後裹身」,他們誓言「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        八年下來,川軍付出了六十四萬的傷亡。非但如此,四川還以一省之力,承擔了全國最多的難民、最多的糧草、最高的軍餉。        歷史上至少有兩次屠四川。宋亡,四川最後降,全省屠。明末,四川又不降,在「已經屠川」的張獻忠死後,清軍又花了十三年才攻進四川,全省人口幾乎屠殺殆盡,四川人的鬥志仍然沒有殆盡…… 在中華民國堅苦卓絕的衛國戰爭中,四川又一次犧牲最多,貢獻最巨。而這一次,中國沒有亡。「四川不亡,中國不滅」,無怪乎蔣中正屢次讚譽四川對於中國之地位與責任,對於中國革命之功績與責任!       在轟炸不斷,苦撐危局的重慶,曾經立起一座「精神堡壘」,她見證了硝煙,見證了堅韌,見證了犧牲,見證了勝利,見證了中華民族的精神復興。這就是《一寸河山一寸血》第26集特別演說的「重慶精神」。       辜鸿铭寫過一本書,《中國人的精神》。中國人的精神究竟是什麼?爭議頗大。但我想,我們可以沒有爭議的是,以四川保路運動爲肇始的辛亥革命精神,以重慶精神堡壘爲標誌的全民抗戰精神,這樣的精神,才是中國人應有的精神!       遺憾的是,中國沒有亡於日本,卻亡在了中共。到民國三十八年末,戡亂失敗,大陸全境淪陷。此後二三十年間,以反共救國爲旗號,以川北黑水爲典型的大大小小的抵抗運動此起彼伏,延綿不斷。根據中共的文獻記載,從1950年到1953年,全國「殲滅匪特武裝240余萬人」,其中西南「殲滅116萬」。這還遠遠不是結束,這還不包括大饑荒期間的農民武裝暴動、文革期間打着「造反派」旗號舉義的真「造反」、以及工人組黨和建軍譬如1970年南桐的「反共青年近衛軍」、1984年雙河的「民主革命組織」…… 等等。       由於中共數十年對信息的封鎖、對歷史的污毀、對真相的矇蔽,一九七六年和一九八九年走上街頭的人們大多未必瞭解抗戰的歷史,更沒聽說過反共救國軍的事蹟。四五運動藉悼念周恩來發起,八九運動藉悼念胡耀邦發起。即便這兩場十分相似的運動也遇到了代際的鴻溝——我曾經聽一位早年參加異議運動的朋友感喟:六四一代造出了自己的風雲人物,他們對四五一代僅保有禮貌性質的尊重。同樣,我自己也切身體會到,我這一代或許對六四還有刻骨銘心的記憶,八〇後、九〇後的青年已經鮮有六四情結了,至少沒有那麼揪心撕肺了。他們醒悟的契機,六四是其中一個因素,但也有很多其他因素,與六四關係不大了。然而這絲毫無損八九精神的傳承,就像八九學生對所謂「解放前」歷史的知識斷層並無損重慶精神的傳承。        從八酒成都酒案中(主持人已詳細介紹,此處不贅述),我再次看到這樣的精神,那是川人不懼強權、樂觀幽默、敢爲人先、堅韌不拔、豪氣沖天的精神。        這樣的精神是從歷史中汲取的母乳,而無謂這段歷史或是那段歷史,因爲她深植於我們的文化中,她已經成爲我們的性格,她只需要激發和催化。因此我要說,重慶精神,上可以上溯到釣魚城,下可以下溯到八九——釣魚城抵禦外侮歷經三十六年持久戰,重慶政府反法西斯歷經八年持久戰,六四年年燭光到今天也已歷經二十八年持久戰,自1949以降對中共專政的反抗、恢復中華民國憲政的努力,更是歷經了六十八年的持久戰。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堅持,這就是重慶精神傳承給八九精神的精髓。        哪怕曠日持久,哪怕艱辛困苦,哪怕起起伏伏,也要轟轟烈烈!八九八酒,要喝就喝這樣的酒,喝了蕩氣迴腸的酒!   首發《中國人權雙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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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之音 海峽論談(2017年4月30日):川普執政百日 美中台博弈誰輸誰贏?  張向忠換李明哲? 民主的交易與兩岸的僵局

美國之音 海峽論談(2017年4月30日): 川普執政百日 美中台博弈誰輸誰贏?  張向忠換李明哲? 民主的交易與兩岸的僵局 主持人:樊冬寧、葉柏毅 嘉賓:黃介正、王丹、王雪笠 Youtube 完整版: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WXHnjBXQkw Youtube 濃縮版: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bSpLXXZ4xs 美國之音完整版:http://www.voachinese.com/a/3831774.html 上半場文字版:http://www.voachinese.com/a/strait-talk-trump-100-days-20170430/3831908.html 下半場文字版:http://www.voachinese.com/a/strait-talk-taiwan-democracy-20170430/3831910.html  雪笠觀點摘要—— 上半場:川普执政百日 美中台博弈谁输谁赢 ?  他們倆正卿卿我我,妳就慌了,跑去當衆拽衣角「哥哥你不要忘記給我電話喔」——這樣被打臉不是自找的嗎?需要拋媚眼也要等到北韓危機告一段落吧。 精明的商人不會押寶全押到一個籃子,賭徒才會。在中美關係發生本質變化前,臺灣對於美國的戰略價值始終在那裡;美陸關係緩和也是階段性外交手段,後續還要看習近平的北韓成績單。 臺灣沒有掌握住的不是川普個人的性格,而是外交的本質:國家利益。 臺灣是美國的棋子,北韓是中共的棋子。兩岸關係融洽的時候,北京沒有必要拿北韓去換臺灣;如果不是太陽花運動把兩岸關係搞得這麼差,川普也還沒有那麼重的砝碼去要求北京用北韓換臺灣。 外交戰略要恪守的一個原則是權力平衡。馬政府採取「親美友日和中」,遊走於三邊之間。而蔡政府的「親美友日遠中」打破了這個平衡,主動放棄了一邊,放棄了自己可用的一個籌碼。越是需要保護,越是急於抱大腿,就越被看低,越容易先棋子後棄子。臺灣應該重新審視自己對美日中的價值,在大國博弈中重新定位。有利用價值不是壞事,被選作棋子也未必是壞事,關鍵是要把棋走活,而不是走死。 下半場:张向忠换李明哲 ? 民主的交易与两岸的僵局  張向忠是小人物還是特務?跳機事件前,張向忠不過是民主運動中一名默默無聞的邊緣的悲情的小人物。換作一位大名鼎鼎的精英,臺灣還會這麼快遣返嗎?名人固然影響更大,但人權又焉有大小先後?沒有張向忠這樣的普通公民作鋪路石,又何來公民運動? 至於特務說——依照COLE先生文中的邏輯,任何有幸投奔到自由社會的人都可能是中共派出的特務?都應該被遣返?持這樣邏輯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批評「白色恐怖」呢?所謂「白色恐怖」還有調查取證的程序,還不會這麼幾天就下結論。合理懷疑是可以的,但不能爲了給自己的懦弱洗地,就去羅織別人的罪名。 間諜可以交換,民主不可以交易。  人權不是黨爭的工具,用完就可以扔。媒體對政府的監督也不應該雙重標準。真正關心民主自由和人權,就要自始至終去堅持。 儘管臺灣對於國粉是一個聖地一樣的所在,國粉的未來並不取決於臺灣,因爲我們相信,中華民國的未來在大陸,大陸的未來在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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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普適」對誰都不應只是一句口號 ── 從江天勇和蕭建華談起

  我們從《環球時報》得知,因涉“國家機密”而被困牢獄中的維權律師江天勇在接受該報“采訪”時“承認”自己“捏造謝陽律師遭受酷刑”,用以“抹黑”中共政府及司法機關。對此我們並不驚訝,因為江天勇律師在人身不得自由,甚至遭遇非親歷者難以想像的酷刑的脅迫下所“承認”的任何罪行都無法令公眾采信。 不得自證其罪是現代刑事訴訟中最基本的司法準則之一,這個規則最早可以追溯到12世紀的英國普通法,而中共政府在2013年1月1日修改的刑事訴訟法中也增添了“不得強迫任何人證實自己有罪”的規定。然而中共政府在江天勇的案件中,不僅隨意給江天勇羅織罪名,更加無視司法準則,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強迫江天勇承認自己的“罪行”。 事實上,江天勇律師從突然失蹤,到被當局正式宣布被逮捕,之後又被禁止會見律師,事件的整個過程沒有經過任何正常司法程序。江天勇律師所遭受的這一切迫害,再次見證了中共如何踐踏司法準則,如何無視公民基本權利。 無獨有偶,我們同時也關註到今年春節期間,親體制的紅頂商人蕭建華被中共從香港秘密綁架回大陸。整個過程同江天勇類似:都是秘密抓捕,都不得會見律師。 甚至,當中共整肅蕭建華這樣的“自己人”時,深知這些給自己辦事的“奴才”不討公衆喜歡,更不討異見者喜歡,人權工作者和輿論界均不會像關注江天勇等人權律師那樣去關注蕭建華的人權問題,因此中共連“國家機密”這樣的理由都不屑提供,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綁架、消失、蒸發…… 沒有任何解釋。 誠然,肖建華在六四中的斑斑劣跡令人唾棄,然而我們人權工作者堅信人權標準是普適的,不是雙軌的,不應因人而異。無論是反共的江天勇還是親共的肖建華,他們都面臨相同的人權迫害;無論肖建華是否有罪,我們都應確認一個共識:他的辯護權不該被剝奪,審判應該公開公正,不能隨意破壞司法程序 —— 因爲,程序正義是人權保障的重要基礎,沒有程序正義,無論政府高官、紅頂商人還是平民百姓都可能淪爲公權力侵犯的受害者、當權者濫權的犧牲品。我們公民力量不僅關注和維護維權人士、異議人士、無權無勢的普通民眾的基本人權,也曾為當權時飛揚跋扈、視民眾的生命和權利為草芥的薄熙來、周永康等作為階下囚的人權而呼籲,正如我們曾經在公民力量的聲明中所提到的:“當政者玩弄司法為其政治目的服務的時候,可能受害者看起來只是一個失敗了的政客—他可能受到人民擁戴也可能遭到人民的唾棄—然而,事實上,社會的每一個成員都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受害者,一個不能保護高崗、饒漱石、彭德懷、劉少奇、林彪、江青、趙紫陽、薄熙來、周永康的基本權利的制度,同樣不能保護一般民眾的基本權利。公民力量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堅決反對對不同的人使用不同人權標準的思維和行徑。高官​薄熙來、​周永康的罪行必須受到法律審判,犯罪嫌疑人薄熙來、周永康的權利必須受到法律保護。“ 二十世紀經歷了無數由獨裁者製造的人間災難,一些悲劇在二十一世紀仍在延續。如果一定要從眾多總結二十世紀人類災難的教訓中選出最重要的一句話,那就是: “起初他們迫害共產黨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馬克思的信徒。 後來他們迫害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日耳曼人。 再後來他們迫害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牧師。 最後他們迫害到我頭上,我環顧四周,卻再也沒有人能為我說話。” 當蕭建華被祕密綁回大陸那天,當他頭上的紅頂被置換成黑布,他那被黑布蒙住的腦袋裡面,不知道有沒有閃過這句名言。 江天勇律師不是第一次入獄,2011年他就被監禁並承受了酷刑。我們相信,那時的江天勇和“江天勇”們的遭遇不會有幸出現在紅頂商人蕭建華的視野中,即便偶然閃進他的視野,怕也就是一掠而過甚至一笑而過,對此類“不正常的人”,他是不屑多顧的。然而,我們仍然堅信:人之初,性本善。我們希望今日此時的蕭建華終於會想起江天勇們,終於會去思考江天勇們爲人權的不懈抗爭,對蕭建華、對蕭建華的家人、和對所有中國人的意義。但願如此。 但願如此,“人權普適”對任何人都不只是一句口號。   首發《縱覽中國》 王雪笠  楊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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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亞洲電臺 · 中國熱評(2017-03-17)西方兒童讀物在中國受限 中國人自我評析也受限

自由亞洲電臺·中国热评(2017-03-17) 西方兒童讀物在中國受限 中國人自我評析也受限 主持人:劉屏 嘉賓:王雪笠、龍鎮洋  雪笠觀點摘要—— ——————————————————————————–   中共限制外國兒童讀物等類似指示,其中的邏輯自相矛盾。這些指示都申明要限制或者杜絕來自外國的思想文化方面的影響——但是我們知道,共產主義最早是從日本、法德和蘇聯傳入中國的,中共更是蘇聯一手催生的「外國」嬰兒。中共在它自己兒童時代的母乳,它自己的兒童讀物——馬恩列這些著作也都是從外國引進的作品。如果說來自外國的思想和讀物是有害的需要限制的,那我們是不是首先應該將中共限制起來甚至攆出中國?   中共以為從娃娃開始洗腦就可以高枕無憂,它沒有想到的是洗腦並不總是可以穩定它的統治,而是可能伴隨危險的副作用從而威脅到它的統治:  (1)     當今高度發達的信息社會已經很難隔絕信息的傳播,除非徹底閉關鎖國同時減少經濟活動。但如此,中共過去攬功於己的「高速經濟發展」又無法維繫,這會動搖它後三十年來賴以支撐其統治的所謂「合法性」。 (2)     即便從娃娃抓起洗腦得以成功地推行,改變整整一代人,使他們不會獨立思想,將他們愚民化,就像毛澤東做到的那樣,結果又如何呢?愚民離暴民只有一步之遙,愚民一旦被煽動起來成為暴民…… 其中的滋味習近平一家是嚐到過的。 (3)     閉關鎖國的愚民政策會導致整個社會的鈍化和退化,相應也帶動中共黨組織自身的鈍化和退化,造成人才大量匱乏,尤其是能適應國際社會的人才,從而在國際上失去中共現在標榜的競爭力——我們可以以毛時代和北韓為鏡。 (4)     紙包不住火,真相不可能永遠被掩蓋,思想也不可能永遠被阻斷。壓迫越大反彈越大,被蒙蔽得越深,被蒙蔽的時間越長,一朝接觸到陽光以後那種刺激,那種上當受騙、智商被侮辱的傷害感就越強烈,引爆的仇恨和報復也越強烈,中共可能遭遇的清算也越可怕。   機關算盡反算了卿卿性命,中共在愚民之前真的應該多想想自己的後路。    ——————————————————————————–   巨嬰國的下架使我聯想到醜陋的中國人在1987年被禁。除了中共一貫的粗暴,我想重點從文化認知和文化自信的角度來談這件事。   從文化認知的角度,這兩本書的觀點我都不全然同意,因為人都有醜陋的一面,我並不覺得中國人就一定比其他人更醜陋。我承認書中揭示的現象,但那只是一部分中國人一部分中國文化的糟粕,就此將全體中國人和整個中國文化一概否定,並不全面和公正。另一方面,雖然社會現象不全是負面的,但是負面現象肯定大量存在,《巨嬰國》和《醜陋的中國人》將這些負面現象端到我們眼前,吼醒我們來正視,引發熱烈的討論和反思,是極具啓發意義的。更何況言論自由——有不同意見可以都擺出來辯論,政府沒有權力去把書下架,去禁止作者發言。   從文化自信的角度,哪怕有人認為《巨嬰國》和《醜陋的中國人》這些批評一無是處——無則加勉,有則改之,有什麼好怕的呢?怕就是不自信。習近平提文化自信,其實反照出來的恰恰是文化不自信;文化不自信不是「中國文化不自信」,而是「中共文化不自信」。 中國文化完全有本錢自信:中國文化和各國文化各有所長,都是人類文明的瑰寶,都敢在一起百花齊放;中國人也應該有文化自信,不是你說我醜陋說我是巨嬰我就真以為自己是醜陋的巨嬰就要躲到牆角去抽泣。中共為什麼不自信?因為第一它不懂文化,土共沒文化;第二它甚至根本不懂中國文化,它宣傳的文化和它要維護的文化也從來不是正宗的中國文化,而是打著「中國文化」旗號的「中共黨文化」! 去年美國大選年,共和黨候選人提出:讓美國再次偉大。針對這句口號,美國的文化左派在美國的國慶——獨立日宣稱:美國從不偉大。經過如此激烈的針鋒相對,我們最後看到,美國人民並沒有因為「美國從不偉大」的批評就喪失民族自豪感喪失民族自信心,相反更激發了他們要讓美國重新偉大要讓美國更加偉大的熱情。可見對於一個充分自信的、內心足夠強大的民族,批評不會擊倒他,反而會督促他、推動他。我希望我們中國人,不要跟中共一樣裝自信裝強大,要真自信真強大。   節目視頻鏈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xUMTiwAl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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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念西藏反共抗暴起義58周年集會上的英文演講(中譯)

自由西藏!自由中國! 在紀念西藏反共抗暴起義58周年集會上的英文演講(中譯) 2017年3月10日,華盛頓特區,中華人民共和國大使館門前 雪笠 · 議報主編 · 國際漢藏協會秘書長   中文意譯(探春譯,雪笠修訂)   親愛的西藏姊妹和兄弟們! 今天,我同你們一起站在這冰涼的風雨裡,我的心就像這冷雨一樣,嚶嚶飲泣。我難以想象,58年前的這個日子,達賴喇嘛尊者和英勇的藏族同胞們是歷經怎樣的艱險,與怎樣的殘虐、怎樣的暴行對峙,才闢出一條生路,逃離「人民解放軍」的暴政和奴役。我更難以想象,又是何種堅定的容忍心,何等高貴的寬恕心,驅使達賴喇嘛和你們,善良的藏族同胞們,不怨不嗔,不是選擇可能殃及漢族平民的暴力復仇,而是默默走上一條談判之路、中間道路、火焚肉身、自我犧牲之路……我實在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詞語才能表述我的無限崇敬和深深感佩之情。我們每一個漢人都應當心存感激! 我親愛的西藏姊妹和兄弟們,當我今天同你們一起站在這裡,我不覺得我是一位客人,我不覺得我是一名局外人,我與你們一樣椎心泣血,我與你們一樣義憤填膺!在我身後的這面血旗和這個政權不僅僅竊占了你們美麗的家園,你們所摯愛的西藏的土地!它也一樣奪走了我的家園,竊踞了我心愛的祖國——中華民國的廣袤大陸,長達68年之久……我可以無比真切地體會你們自1959年以來承受了多麼深重的苦難,這些苦難就如同我們自1949年以來所經受的一樣,甚至更加慘痛。 當我今天同你們肩並肩一起站在這裡,我親愛的西藏姊妹和兄弟們,請你們保有信心——漢族同胞與藏族同胞絕非仇敵,我們都是這個邪惡政權的奴隸!我們分擔相同的苦難,我們慰籍各自的悲慼,同樣的,我們也踐行著共同的努力,向共同的目標奮進——那就是,驅逐賊寇,顛覆專政,解民倒懸,造就自由西藏和自由中國的新生! 讓我們一起高呼—— 自由西藏萬歲!自由中國萬歲!   英文演講原稿:   FREE TIBET! FREE CHINA! Speech on Mar 10, 2017, 58th Tibetan Uprising Day Rally, (in front of the PRC Embassy) Adela Lan (Xueli Wang)   Dear Tibetan Sisters and Brothers! Standing here with you today, my heart weeps like this cold rain. I can hardly imagine on this day 58 years ago, what kind of brutality, what kind of atrocity, did hisHoliness the Dalai Lama and you brave Tibetan people, have to endure and fight against,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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